第一章：灵魂的高烧与黑曜石的初拥（上） 记忆的最后一秒，是图书馆冷气充足的阅览室。 那是期末周的第三天，凌晨两点。艾琳娜——或者说前世的那个女孩——手里正攥着那支被握得发热的中性笔，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和只剩下一口冷掉的黑咖啡。她是那种典型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，从小到大，成绩单上永远是A，校服永远一尘不染，甚至连迟到早退的记录都未曾有过。 在这个文明、理智、讲究人权的现代社会里，“体罚”这个词离她很遥远，远得像是一个存在于野蛮历史书里的注脚。如果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，那是要上法庭、要身败名裂的。她习惯了用大脑去解决问题，习惯了尊严像空气一样自然地包裹着自己。 然而，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打碎了这一切。 视线瞬间黑了下去，耳边是书本滑落的声音和周围同学惊慌的呼喊。 那是过劳猝死的前兆。 紧接着，是一种失重感。 就像灵魂被强行从那个安全的、文明的、受到法律保护的躯壳里抽离，然后被粗暴地塞进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容器。 再睁开眼时，没有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，也没有父母焦急的脸庞。 只有从骨髓深处泛滥出来的、仿佛要将灵魂都烧成灰烬的灼热。 “……呃……” 艾琳娜试图翻身，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，这种热度不是浮在皮肤表面的，而是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。她能感觉到小腹深处有一团可怕的能量在横冲直撞，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脊椎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幻痛。 这是哪里？地狱吗？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，打量着周围。 这是一间挑高极高的房间，穹顶上绘着晦涩难懂的星图，四周的墙壁是用某种深灰色的巨石砌成的，透着一股肃杀的寒意。房间里没有电灯，照明全靠镶嵌在墙壁上的几颗发光晶石，幽冷的光线让这里看起来不像卧室，倒像是一间……囚室，或者停尸房。 她想坐起来，但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，只有那种肿胀、酸涩、仿佛随时会爆炸的恐怖感觉在不断放大。 “别乱动，除非你想让你的脊椎炸开。” 一个冷漠、严厉，带着金属质感的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。 艾琳娜惊恐地转过头。 在房间的阴影里，站着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袍的女人。她看起来三十多岁，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，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，神情像极了艾琳娜前世最害怕的那位教导主任——但比那更可怕。因为这个女人的胸前别着一枚银质徽章，上面刻着一只被荆棘缠绕、正在滴血的手掌。 那是圣菲洛梅娜皇家魔法学院最高执法者——“执鞭者”的徽章。 “我是范恩夫人，你的主治医师，也是学院的风纪长。”女人从阴影中走出，手里拿着一份看起来是用羊皮纸写成的病历，“编号9527，艾琳娜·卡斯兰娜。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，拥有万中无一的‘圣灵体质’。” 艾琳娜张了张嘴，嗓子干哑得像是吞了火炭：“圣灵……体质？” “没错。”范恩夫人走到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，而像是在看一台坏掉的精密仪器，“也是最麻烦的体质。你的身体就像一个没有阀门的核反应堆，无时无刻不在自动汲取天地间的魔力元素。” 她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，毫不客气地按在艾琳娜滚烫的额头上。 “可是，你这个愚蠢的新生，竟然完全不懂得如何引导和排放这些魔力。你让它们淤积在你的体内，沉淀在你的魔力根基——也就是你的臀部和大腿里。”范恩夫人的声音严厉起来，“现在的你，就像一个充满了气、却扎紧了口的魔力气球。如果不立刻进行物理疏通，十分钟后，你就会变成一朵血肉模糊的烟花。” 魔力？淤积？物理疏通？ 这些词汇拆开来艾琳娜都懂，但组合在一起，却让这个来自唯物主义世界的灵魂感到荒谬绝伦。 “我……我不懂……你是说我病了吗？需要吃药吗？”艾琳娜虚弱地问。 范恩夫人冷笑了一声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 “吃药？对于圣灵体质的淤塞，药物不过是隔靴搔痒。在这个世界，要想活命，要想控制住你体内那头狂暴的野兽，只有一种办法。” 她转身，从身后的器械架上取下了一样东西。 那不是听诊器，也不是注射器。 那是一块长约一尺半、两指宽、通体漆黑的板子。它看起来沉重而坚硬，表面流转着暗红色的幽光，散发着一种令人本能恐惧的寒气。 “黑曜石疏导板，标准型。”范恩夫人淡淡地介绍道，“我们需要把淤积在你体内的魔力，硬生生地‘震’出来。” 还没等艾琳娜消化完这句话，两名身强力壮的女护士已经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床边。 “翻身。”范恩夫人下令。 艾琳娜本能地抗拒，但她那点微弱的力量在护士面前根本不够看。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被轻易地翻转过来，面朝下趴在了特制的诊疗床上。 这床显然是专门为了这种“治疗”设计的。床面并非平整，中间微微隆起，正好将她的臀部高高垫起，迫使她的上半身压低，呈现出一个极其屈辱的、毫无防备的姿势。 “等等！你们要干什么！这不合法！”艾琳娜惊恐地尖叫起来，前世的法律意识让她本能地想要维护自己的权利，“你们不能这样对我！我要见警察！我要……” “在这里，我就是法律。”范恩夫人冷冷地打断了她，“在这里，魔力淤塞就是重罪，而治疗就是刑罚。或者是反过来——刑罚即是治疗。” 咔嚓。咔嚓。 冰冷的皮带扣紧了艾琳娜的手腕和脚踝。最后一条宽大的皮带横过她的腰际，将她死死地钉在那个隆起的弧度上。 接着，让艾琳娜毕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。 一名护士走上前，没有任何预警，也没有任何尊重，直接伸手抓住了她那件轻薄得几乎透明的丝质睡裤的边缘。 “哗啦——” 睡裤被毫不留情地褪到了膝盖弯处。 一阵凉意袭来，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羞耻感。 艾琳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。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成年女性，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姿态暴露在陌生人面前——像只待宰的牲畜，最私密的部位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空气中，呈现在那个严厉的女人和她手中那块可怕的板子面前。 “不！！！”她带着哭腔尖叫，拼命想要并拢双腿，想要把自己藏起来，但在皮带的束缚下，这只是徒劳的挣扎，反而让她的臀部在挣扎中显得更加突出和无助。 “皮肤表面温度极高，硬结严重。你看，这里，还有这里。”范恩夫人完全无视了她的羞耻，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指在艾琳娜滚烫的皮肤上按压、检查。 她的手指冰凉而有力，每一次按压都像是按在充满了高压气体的气球壁上。艾琳娜能清晰地感觉到，在皮肉之下，那股被称作“魔力”的东西因为受到挤压而疯狂乱窜，带来一种酸胀欲裂的痛楚。 “这就是你不懂规矩的下场，新生。”范恩夫人拍了拍艾琳娜紧绷的大腿侧面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，“这具身体天赋异禀，但现在它只是一具被魔力垃圾填满的废躯。如果不打碎这些硬块，你就会死。明白吗？” “我不想死……但我也不想……求求你，换个方式……”艾琳娜把脸埋进皮革枕头里，泪水瞬间打湿了床单。 “没有别的方式。在这个世界，痛楚是通往真理的唯一路径。”范恩夫人后退一步，调整了一下握板的姿势，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酷，“忍住。第一阶段，五十下，快速连击。这是为了震碎表层的淤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