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，身上只着一件素白的亵衣。窗外是凛冽的寒风，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树梢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，如同你此刻混乱的心绪。 父亲淳于意虽被陛下赦免，免去了残酷的肉刑，但那替代的“笞刑”却如同一道催命符。你亲眼见到一个同样被判笞刑的囚犯，被活活打死在刑场上，血肉模糊，死状凄惨。是你，是你那封看似感天动地的奏疏，将父亲从一个火坑推向了另一个更隐蔽的深渊。 强烈的自责与负罪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你的内心。你尝试过用发簪刺自己的手臂，用头撞墙，可那些疼痛与这噬骨的愧疚相比，根本微不足道。你需要更深刻、更羞辱的惩罚，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的罪孽。 于是，便有了今天这场荒唐的戏码。 你真正的丫鬟秋巧，此刻正穿着你的外衣，焦急地守在门外。而你，缇萦，曾经名满临淄的才女，淳于家的千金，此刻却要顶替丫鬟的身份，接受一个专门惩戒下人的恶婆子的责罚。 “小姐……真的……真的要这样吗？”秋巧在门外带着哭腔的声音细微地传来。 你没有回答，只是将身体伏得更低，双手交叠放在额前，摆出一个最卑微的姿态。 “景婆子规矩大得很，”秋巧的声音继续传来，带着恐惧的颤抖，“她说……说她到之前，犯错的丫头必须……必须自己脱光衣物，光着身子跪在屋子正中，双腿要……要叉开……说是要先搓掉锐气，好好羞辱一番才好管教……”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，扎在你的心上。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你淹没，但你心中那个声音却在叫嚣着：这就是你应得的，缇萦。你害了父亲，你就该被这样羞辱。 你颤抖着，缓缓解开亵衣的系带。单薄的衣衫滑落，你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，皮肤上立刻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你咬紧下唇，忍着巨大的羞耻，按照秋巧所说，分开了双膝，将双腿叉开，维持着这个屈辱至极的姿势，跪在冰冷的地板上。 你从未想过，自己的身体会以这样一种方式，展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。你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，不敢去看任何地方，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在空气中灼烧。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 终于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，沉重而缓慢，一步一步，都像是踩在你的心上。 “吱呀——” 房门被推开了。你不敢抬头，只能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双黑色的布鞋停在了你的面前。一股浓重的、混杂着药草与劣质脂粉的气味钻入你的鼻腔。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 “就是你这个蹄子，叫秋巧？听闻你在府里手脚不干净，还敢顶撞主子？” 你身体一僵，知道戏已经开场。你学着平日里那些犯错丫鬟的样子，将头磕在地上，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：“奴……奴婢秋巧……知错了……求……求婆婆责罚……” “哼，知错？”那个声音冷笑一声，“在我这里，嘴上说知错的丫头多了去了。身子骨不记得教训，嘴上说再多也没用。抬起头来，让老婆子我瞧瞧，是张怎样不知好歹的脸。” 这道命令让你浑身冰凉。你万般不愿，却又不敢违抗。你缓缓抬起头，长发凌乱地贴在颊边，脸上满是泪痕与羞愤。你强迫自己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。 前的景婆子比你想象中更具压迫感。她约莫五十来岁，身材高大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她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拐杖，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。 她的目光在你赤裸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过，从你微微起伏的胸脯，到你平坦的小腹，最后，落在了你双腿之间那片从未示人的幽秘之处。 那目光如同实质，带着冰冷的、评估货品般的意味，让你羞耻得想要立刻死去。 “哟，身子骨倒是生得不错，细皮嫩肉的。”景婆子用拐杖的顶端，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你的大腿内侧，引得你一阵战栗，“可惜啊，就是不长记性。今天，老婆子我就要让你这身皮肉好好记住，什么是规矩！” 她将手中的布包扔在地上，发出“哗啦”一声响。布包散开，里面露出的东西让你瞳孔骤缩。 那里面有长短不一的藤条，宽厚的板子，还有一些……你从未见过的、形状怪异的玉势和木制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