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啼隐杨花,君醉留妾家(续写)

上传:hickeyofsiren; 免费; 最后更新:2025-07-30 16:32:4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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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聲明* 是一篇在汐苑發表的比較古早的同名小說,原作版權歸原作者所有,本文僅作為同人小說進行創作。 因對原作故事深為喜愛,見其斷更多年,心中遺憾,故冒昧提筆嘗試續寫。 續寫內容僅為個人理解與想像,若有偏離原作設定或文風不足之處,還請原作者及讀者海涵。 若原作者提出異議,將第一時間配合處理。 *** 残阳泼洒在御隆宫殿上方的琉璃瓦上,瓦顶被染得通红,亮得有些刺眼。 御座冰冷,段康芫端坐其上,大殿里宫人侍从垂首伏腰,屏息凝神,只能听到她一人的呼吸声,混着殿外风雪拍打窗棂的响动。 三年前那个雪夜,她入质十载之期告终,段灏陵唯一的胞妹,那个金钗之年便被送往晏国为质子的昭越长公主,从晏国风尘仆仆归来。 归朝不过三年,段灏陵旧疾复发崩逝,二十四岁的长公主段康芫,就这样成了大昶最后的皇家血脉,接过了那枚沉甸甸的玉玺。 "皇兄宾天那日,落絮宫的火倒旺得很。" 她忽然开口道,内侍总管赶紧躬身,"回陛下,懿贵妃娘娘,想来是归了天,随先帝去了...." 康芫没接话,广袖一挥,示意侍候的宫人们退下。待殿内重归寂静,她起身走出主殿,穿过三重朱漆廊柱,停在御隆宫西侧内苑那扇斑驳上锁的朱漆房门前。 门轴吱呀转动的瞬间,有细碎的脚步声从里头传来,带着熟悉的、翘首以盼节奏。 段康芫抬手,推开了那扇门。 *** 康芫第一次见到千落是在三年前那个冬至。 彼时千落刚从冷宫的苦海逃离,以御前宫女的身份暂居御隆宫偏殿。一边养伤,一边等待皇帝随时的宣召。 那日雪下得极大,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,落在御隆宫殿前台阶上。内殿却温暖如春,炉内炭火正烧到好处,暗红色的火舌在银灰的炭块间游走。暖意从龙纹方砖底下渗上来,散发出淡淡的松香,将整个内殿烘得如同阳春。 沈千落趴在软榻上,素色衣裙勾勒出她纤弱的身形,脑后发髻以一支白玉簪松松挽起,她闭着双目,眉间微蹙,似在沉思。 自冷宫大火,她便以侍婢之身暂居此地,在冷宫挨的板子伤尚未痊愈,每动一下便隐隐作痛。离了冷宫那彻骨的阴寒,回到这金碧辉煌的囚笼,皇上的恩宠如同悬在头顶的薄刃,摇摇欲坠。 千落心中雪亮,那男人此刻的温情,不过是他兴致所至时施舍的一点甜头,与对猫儿狗儿的逗弄并无不同。帝王无情,今日得宠,明日便可被一旨诏书送回深渊。什么情意?不过是她为了在这吃人深宫里活下去,为了那远在囹圄、生死悬于一线的父亲,不得不强颜欢笑、曲意承欢时,骗自己咽下的裹着蜜糖的毒药罢了。帝王心,海底针,她从未看清,亦不敢再信。这御隆宫的暖,比冷宫的寒,更让她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。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清晰的脚步声,沉重利落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踏碎了内殿沉滞的暖香。不是宫人惯常那种屏息敛气的细碎步,也不是皇上慵懒随意的踱步。带着一股生硬的棱角,直直闯入这被暖香浸泡得发软的内殿。 "好大的胆子!" 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砸在暖融融的殿内,"皇兄御前,竟敢如此懈怠!" 千落忙从榻上起身,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袍,低头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。门扉被推开,一阵冷风灌入,皇帝迈步而进,身后跟着一位女子,裹着件玄狐大氅,墨黑狐毛油亮。领口露出张脸,眉眼秀丽。黑眸沉沉,发髻高高梳起,莲叶状的金簪饰别在髻中,正是皇上的胞妹,自晏国为质归来的昭越长公主,段康芫。 康芫扫了一眼跪地的千落,见她衣衫不整,发髻散乱,眉头微皱,冷声道:"何人如此大胆,竟敢在皇兄宫中偷懒?"她不待千落回应,转头吩咐身旁的宫人:"将今日轮值的宫女尽数杖责二十,以儆效尤。" 内侍们刚要应声,外殿忽然传来靴底叩击地面的沉响。皇上扶着福公公的手进来。 "康芫方才归朝,便替朕操持起宫闱庶务了。" "臣妹僭越了。"康芫转身屈膝行礼,"臣妹在晏国为质十载,日夜思念皇兄。今日归朝,见宫门无人迎驾,殿中也竟无人当值,还道是这些奴才怠慢了规矩,让皇兄失了体面,一时急了些。" 皇上的目光也落回千落身上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审视,仿佛才注意到她似的。他踱步到千落面前,龙纹黑靴停在她低垂的视线里。 他轻笑一声,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,"康芫误会了,她并非寻常宫婢。" 他微微俯身,手指点了点千落低伏的头顶,"这是沈氏,前阵子刚从冷宫出来,身子骨还虚着。朕想着再过几日,便下旨复了她懿良媛的位份。" 千落伏在地上,脊梁骨被那两道目光烫出两个洞。 "回皇上,长公主殿下," 她声音颤抖,"是奴婢失了规矩,未能及时迎驾。可当值宫人们,罪不至此,还请公主收回旨意。" 皇上的笑声在头顶响起,"你倒替旁人求起情来。宫中奴才身份微贱,这些人的本分,就是任凭主子敲打惩戒,罚了也就罚了。" 千落叩首在地,"若论失仪,奴婢为首。既说要罚,便该先罚奴婢。如今虽蒙圣恩将晋良媛,终究还是宫婢身份,玩忽职守之罪,当与她们同罚。" "好,好得很,"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"朕不知道千落竟如此仗义。看来在冷宫那几顿板子,是把你打结实了。" 千落的肩背几不可察地抖了抖,喉间一哽,说不出话。 "既如此。" 皇上的声音冷了几分,"便将她与那五名今日轮值的宫人一同带下去,同罪处罚。另外,晋封良媛该受的五十板子,也在今日一并受了。" 福公公躬身应道,挥手示意司刑姑姑上前。架起千落,将她连同那五名宫人拖出殿外。千落目光低垂,只觉脚下青石地冰冷刺骨。 康芫眯起眼,凝视千落被拖离的背影,直到门槛挡住视线,才转回头,"皇兄,这沈氏是什么来头。从冷宫出来的罪婢,还这般执拗,竟值得你封她为良媛?" 皇上头也未抬,语气淡漠得如同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,漫不经心道,"不过是中平之姿罢了。悦朕者即赏,拂了朕的脸面,自然也该罚。" 承欢者当沐雨露之泽,逆圣意者自应受惩。"康芫刚回来,宫里许是闷得慌。" 皇上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,"殿外正罚人呢,若实在无聊,掀开窗角瞧瞧也无妨。" 话音未落,就听见外头木板击肉的闷响,一声重过一声,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痛呼声,康芫朝外望去,勾了勾唇角。 皇上见状,抬眼吩咐一旁躬身候着的福公公,"备轿去竹芳馆,朕要去瞧瞧蕴美人制的新茶。" 殿外青砖地上已积了层薄雪,院侧的空地上,六条刑凳早已摆开。千落与五名宫人被趴按在凳,裤子褪至膝盖,寒风立刻舔上臀腿,惊得那片尚带留着几小块青黄淤伤的皮肉一阵战栗。 司刑姑姑在刑凳旁,手里的桑木杖比寻常后妃受罚的板子粗了近半,千落眼角余光扫过,心里明镜似的——奴才的刑具原就比主子的更沉更厚,一杖下去,臀上就像落了团滚油,皮肉都在发麻。这七十下挨完,怕是又得趴好一阵子了。 "啪!" "啪!" 板子重重落下,火辣辣的痛楚从臀部传来,直钻心底。身旁的五个宫人哀求声此起彼伏,混着风雪,显得格外凄厉。 康芫倚着廊柱而立,方才她步出殿门时,五个宫人已经受完杖刑,瘫伏在凳上。红肿的裸臀晾在外面,受着寒风,冻得直打哆嗦。还差千落晋升良媛的五十板子,待众人杖刑毕,方能跪谢圣恩。 "沈娘子,这五十晋赏板子,可是天大的体面。" 司刑姑姑甩了甩手里的板子,"挨完了,您就又是懿良媛了。" "奴婢......谢皇上,长公主殿下恩典。" 风卷着她的话刮到檐下,康芫抬手拢了拢大氅,目光落在这个倔强的受刑之人的身上。 板子换了个刁钻角度,专挑臀腿相接的嫩肉打,每一下都像撕开旧伤。打到三十七下时,她终于漏出一声呜咽。雪粒子粘在她有些破了皮的臀尖,很快融成混着血丝的水痕。 最后一板终于落下,千落的额头沁出细汗,瘫在刑凳上喘了半晌,才想起要爬下来谢恩。衬裤还没来得及提,几人就被拖下刑凳。千落伏在雪地里谢恩,呵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。 檐下的康芫忽然笑了,指尖摩挲着衣氅领口的绒毛,"果然是条硬骨头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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